【甘黨】少年紀事 06
雖然伊東歌詞太郎身高腿長跑得飛快，上課的鈴聲還是在他踏進教學樓之前響了起來。督學的年級主任準時出現在走廊上，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，青年抓了抓頭髮比了個抱歉的手勢，來不及擦汗和解釋便抱著那一攞複習資料往班級的方向跑過去。
年級主任叫住了他：“伊東老師。”
“是！”
“班級帶的還順利吧。”
心裡急著想趕回班級給大家做復習，伊東歌詞太郎不太明白年級主任在這個時間問這種話的意圖，可還是老實答道：“很順利。那些孩子……其實沒有那麼差勁，也很聰明。”
年級主任就好像知道他會這麼說一樣，擺擺手走開了：“是嗎？你可別太高看他們了，畢竟鞭子永遠比糖管用。”
“……您慢走。”
不贊同的想法連同困惑一起湧上來。他下意識地皺眉。
“非常抱歉！！今天老師遲——誒……？”
他推開門。教室裡完全不是往日生龍活虎鬧騰騰的場面，安靜空曠得好像一個人都沒有。
雖然是一幫淘氣包，可是他們從不會曠課呀……他揉了揉眼睛。
……不是好像，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。
“早上好，伊東老師。”
不對，還有一個人在。
栗色頭髮的少年微笑著對他打招呼。像第一次見面那樣，他坐在講台上，制服領帶是鬆垮的，歪著脖子挑著眉毛。
“天月……君？”伊東歌詞太郎直愣愣站在門口，空蕩蕩的教室，歪七扭八的桌椅，天月蹺腿坐在講台上，真是再完美不過的挑衅架勢。有那麼一瞬間，一些猜測和聯想從他腦子裡掠過，幾乎要沖出喉嚨。
胳膊被那一攞厚厚的複習資料壓得有點發麻，一陣一陣的刺痛好像叫醒了他似的。
“大家呢？怎麼只有天月君自己？”伊東歌詞太郎的表情平靜。
這一點完全在天月意料之中。
“哦，這個啊……”他仍然歪著頭，看著門口的老師，一字一句地說，“我叫他們回去了。”
你可別太高看他們了。
年級主任意味深長的話好像從他的頭頂飄過，炸成一聲雷。
“不是就要期中考了嗎？所以我叫他們回去。”天月好像還嫌話不夠重一樣，哈哈笑了幾聲，“我們這樣的考不考也沒啥區別，反正都墊底，還不如回家去。”
“正好也給老師你放個假啦。”
“成天帶我們這幫人很不爽吧。嘴上不說，你也會煩我們的吧？”
胳膊還是很麻，刺痛感更強了點，但他還是緊緊抱著那攞資料。
這種時候，應該是要生氣才對。
應該跟其他老師一樣摔門就走。
可是說著這些話的少年，他的眼睛那麼亮。
亮得能夠穿透所有臆測和謊言，將幾分鐘前他心裡升騰起的那些可笑的疑雲一一驅散。
——TBC
free talk：勤奮是一種病（被揍。
因為假期快要結束了所以文力跟打了雞血一樣⋯⋯希望能儘量多寫一點。有沒有發現月子突然開始作（zuo 一聲）了？終於要開始感情波動啦。
祝大家夏末快樂:D